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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一下便安静了,成清道:“不曾。”

大伯母努嘴道:“子垣对女子一向挑剔,不知你对你堂妹怎么看?不妨说出来,也让你堂妹日后好找婆家。”

子垣道:“世上男儿大抵都喜欢笨的,堂妹太聪明了些。”

陈氏一听这话,心里有股无名火窜上来,成清虽不是她生的,好歹也相处了十几年,模样性情,哪里有什么可挑剔的!如今竟被个毛头小子嫌弃——嫌弃她过于聪明,当着一桌人的面,陈氏也不好说什么,只白了他一眼。

这一眼偏被子垣看到了,于是他说道:“我失言了,大家莫怪。”

成墨岑和老太太心里也不高兴,可毕竟沾着血缘,也不好说什么。

只听成清道:“堂哥脸太方了,世上女子大抵都喜欢圆一点的。”

听她将话呛了回来,众人笑一笑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

晚间,成清给新养的金鱼喂食,金鱼在白底蓝花的瓷盆里游动,灵巧极了。

伐柯在边上说道:“那个堂哥以为他是谁?在汴梁连一根脚趾头都没站稳,就说出这样狗屁不通的话来,还说请姑娘照拂,他就是这样的姿态吗!”

成清笑道:“伐柯,你近来越发的会说话了。我也觉得他今日甚为鲁莽,悄无声息地便得罪了咱们一家人。”

陈氏那边也在说着此事,只听她说道:“那哥儿是什么意思,嫌弃咱们家姑娘市侩精明?他与大姑娘才见过几面,便这样做论断。”

成墨岑打着圆场:“他还小,不懂事,据我所知,子垣是个最体贴父母的,长处很多,你也别盯着他这一处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