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墨岑行礼:“大哥一路颠簸,想必是很累了,和大嫂一块儿,进屋喝盏茶吧,车上的行李,我叫人搬进去。”
大伯母笑道:“麻烦二弟了。”
子令和巧儿扑到娘亲的怀里不肯撒手,老太太看向子垣,道:“哥儿越发精神了,比你爹爹都高了。”
子垣问道:“老太太这一向身体可好?”
老太太笑道:“好,一切都好。”
陈氏招呼道:“大家伙儿快别在外面站着了,都进来吧。”
长辈们走在前面,成清问子垣:“堂兄,伯父在临州的生意,近来可好?”
子垣道:“行市比前两年差了些,原料价格一涨再涨,不过还好,家中的营生是布匹,好歹是必需品,因而还可以撑着。”
成清道:“伯父今年的辛苦,咱们家是知道的,子令和巧儿既成了我的弟弟妹妹,全家人都不会亏待他们。”
子垣生得一张四方脸,很稳妥的面相,他笑了笑:“这个我自然放心,只是我不知在京城要待多久,寄居于此,还要仰仗妹妹照拂了。”
成清道:“堂兄放心。只是汴梁繁华,花花世界难免迷人眼,还望你不忘初衷,始终如一。”
子垣笑道:“多谢提点。”
还未到饭点,桌上摆了果茶和点心。大伯母给子令和巧儿夹吃的,伯父和成墨岑聊些奇闻逸事,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里,大伯母忽然抬起头,笑道:“清姐儿可定了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