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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出去睡。”姜桃重新将床幔掩上,下了逐客令。

一出声, 又缩缩汗涔涔的脖子懊恼地蒙了头。

方才太纵了, 声音都成了这染了媚的嘶沉模样,又因没什么力气, 听起来忒不正经。

傅染果然危险地眯起眸子。一面被她撩得心头发酥,一面又不满她话里的内容。

望着被掩上的床幔,沉面抬手。

姜桃从床幔缝隙瞧见,先一步肃声:“你若敢扯下它,三日都别想沾我的榻。”软语声声,厉言铮铮。

倒是比刚才在自己身下时有骨气得多。

傅染手顿住了。

不过对峙片刻,他还是抬起,狠狠扯下了这碍眼的床幔。

“你……”姜桃蹙眉,愤愤捏起了拳。不过还不等她发作,傅染手一挥,又黑着脸给她挂上了。

然后转身,沉着声出了副帐。

瞧他真的出去了,姜桃这才翻个身,揉揉腰裹上被。

脚心的酸软酥麻还在不自觉的一阵阵传来。姜桃嘶一声暗咒不已。

再舒服,也不能这般无节制地折腾呀。

累得眼皮子都跟着瘫软了。

刚阖上眼,结果不一会儿,外面响起了傅染提溜起刺桐寸剑练剑的声音。

就在这副帐的窗笼下。

兵兵乓乓一阵紧似一阵。

搅得人不得安生。

姜桃这一下倒是给他气笑了。

这人,烦不烦啊?起身又去掩窗帘。

傅染盯着窗前绰绰小影儿,得逞的对上她眼,一挑眉:不让我进去我就这儿练一夜。看你烦不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