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钰躲开御景煊冰冷地可怕的目光,“镜片的材质不易碎,是可以完全取出来,也万幸没有伤至心脏,但体力不支再加上心神受损,失血过多,能不能挺过来,就看她自己了。”
“但是,几率渺茫。”
贾千弦温润的眼眸寒凛,什么也没说,阔步走了进去。
御景煊麻木地松开容钰的衣领,步履沉重地也走了进去,看见躺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人时紧握的指节泛白。
贾千弦不死心地给姜怀柔把脉,却是身形一滞,手指微颤地收回,起身转过看向御景煊,内心轻叹,“容钰说的没错。”
只是……
不由和走过来的容钰对视一眼,后者了然神情凝重。
容钰尽量轻松地说道:“还有就是,怀柔她已经有身孕了,腹中胎儿无事,景煊,你要挺住。”
说罢,就和贾千弦一起出去了。
安静下来的房间静谧无声。
御景煊脊背僵硬地坐上床边的矮凳,小心翼翼地捧起无力放在一侧的手,看着沉睡昏迷没有血色的绝美面庞,再次红了眼。
嗓音沙哑地不像话:“柔儿,别睡了好不好?你看,我就在这儿,我就在你面前,你睁开眼就能看到我,你看看我好不好?”
低沉的声音渐渐带上难以抑制的恸哭:“你不是说要好好陪我吗?”
“你最怕疼了,现在一定很痛对不对?”
任他怎么问,都没有半句的回应,只有一室的寂静。
单手握紧了那只手,修长骨感的手颤抖着抚上姜怀柔的脸,似是穷尽了毕生的温柔,“你听到了吗?我们有孩子了,不知道是更像你一点还是更像我一点。”
“你别丢下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