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治默了几许,反问道:“有用吗?”
尚承风旋身靠在门框上,环臂看海,“我也并非愚笨之人,此行是为了墨海珠吧?并且,晏王舅出海游玩只是个障眼法,真正要拿到墨海珠的是谁我还是明白的。”
没等宁治回答尚承风又接着道:“奈何我人微言轻,不能左右,本以为有几分真情意在,却也不过如此,也是,来得太快的爱去得也快,倒不如攒着当宝的身外之物陪伴长久。”
最后问道:“宁治,你说我说得对不对?”
句句玄妙,宁治怎会听不出来尚承风话里的讽刺,神色不变,正言道:“对与不对说不明白,我只知道,前有蒹葭,后有桃枝,择之为一人。不知尚少爷可曾听过一句诗话,‘心之忧也,视丹如绿’,权权相比,怎样选择无非是权衡利弊。”
忽略前面一句,尚承风还真听过,一时被宁治一番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,“你所说我的确没什么好反驳的,哪怕是我忧悲过度看错了也不过如此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可以理解。”
越来越不对劲的语气直至平淡无波,宁治心下暗叫不好,尚少爷这明显是误会了,以为是他在讽刺人家自作多情,他本意并非如此啊,宁治心下低低咒骂一句,懊恼万分。
思酌开口:“尚少爷误会了,姜姑娘遇险我也悲痛万分,并非有冒犯之意,话有不妥之处还望尚少爷千万莫要当真”
他要是解释不清楚可不就是给殿下越描越黑。
尚承风没心情在这跟宁治争论这些无关紧要之事,甩甩脑袋就要离开却被一道声音喊住了: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