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,御景煊修长的手指握紧了瓷杯,指节泛青,骤然间,手里的瓷杯碎成了裂片。
只是神情一直没有丝毫异常,冰冷如旧,如果不是瓷杯碎了,任谁看都只会以为是在闭眼假寐。
消息也传不出去,宁治一整天都在想办法联络岸上的人,可这次出行本就缩丁减人,愣是没有联络上的法子。
走着走着就看见一个舱门前站着个人,宁治上前,“见过尚少爷,不知您在此为何?”
眼睛红肿的尚承风有些打不起精神,听见声音回头诧异一声,答道:“这不是慕容凌夜还在昏迷吗?我闲着没事就来看看他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。”
宁治也看了一眼,头部被包扎起来安静昏睡的慕容凌夜,凝声问道:“这都许久了,医师怎么说?”
尚承风叹了口气,“头部伤得重,具体情况还要等人醒了再说。”
又犹豫出声:“虽然我不清楚慕容凌夜和小师妹的情谊,但就凭他豁出命的行为,也不知道等他醒来得知……唉,罢了,不说了。”
他还是无法接受小师妹遇险了,只要一日没找到人,他就一日不会相信,自欺欺人也好,自我蒙蔽也罢,这已经是他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了。
宁治本就是个话不多的性子,此刻悲闷加身更是无话。
沉默间,尚承风似是无意间问起:“你说为何晏王舅和煊殿都不同意回去寻找小师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