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笑话我。”桑沉焉害羞低头,眼神不知落在何处,左右看看。
见她这幅模样,桑钰嫣明白,自家的棒槌已不再是棒槌。可念着那日春风居的情形,多的话她也不好言说。
沉默片刻,方道:“我的话你还不信,二姐什么时候骗过人,一向说的都是真话,从不作假。”
一时褚夫人的声音传来,“你姐妹二人说什么笑话呢,我在外头都听见,笑得这开心。说来,给你阿娘我听听。”话至一半,从门外进来。还有跟在身后的顾妈妈,几个小丫头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。桑沉焉猛然回头,方才想起,不仅这些人,还有几个丫头立在廊下呢。
她霎时羞得满脸通红,起身跑开,“你们都笑话我!”
这话一出,屋内众人笑得更为欢快。
待桑桑走远,桑钰嫣给候着的丫鬟素衣使个眼色,命其去看门。
这才低声问道:“阿娘,这事儿真的只能如此了?要不,再等等?”
“等?”褚夫人喝一声,“隔壁戚月娘是何等人物,你莫要拿她当寻常夫人看。想当初纪尚书退居东风楼,二房三房远走,四房还小,她一个川南来的姑娘,生生靠着自己,在京都各处打听。其后几年,更是一手操持家务,一手联络前朝。
要不然,明哥前脚得了官身,后脚就有这多人来恭贺。
你也不想想,官家得登大宝,二十余年。
这般漫长的路,她戚月娘,是靠着自己,一步步走过来的。她可是不想在最后一锤子买卖上,栽个跟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