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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荣锦又道:“孙秋允从皇陵回来不久就向陛下请辞,说要告老还乡,陛下有头疾,孙秋允看的最好,所以暂时没放他走,命他将医治头疾的方法传授给房太医后再离京。”

“还有件怪事”,崔荣锦手中折扇在脉案上点了点,“前两日祁公公也调看了这份脉案。”

苏景玉越发不解,若说三十年前先帝中了南疆剧毒与祁公公有关,那十年前自己中毒的事呢?左手刀究竟是皇帝的人还是衍王的人?不论是谁,怕是都不会让轻易让孙秋允离京。

“接下来打算做什么?”崔荣锦接连几口酒灌下。

手中的脉案轻飘飘落回桌上,苏景玉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,思忖了片刻道:“我打算先派人盯着孙秋允,他离京前说不定有些人会有动作。”

“你还是算了”,崔荣锦抹了抹嘴角,热的摊开折扇扇着,“侯府的人目标太大,还是我替你盯着他吧。衍王府呢?你打算怎么办,还继续查吗?”

苏景玉笃定地回道:“自然要查,过不了多久侧妃便会请我过府一聚。”

第37章

昨日去碧波湖边游逛本就疲累,再加上夜里睡得晚,逢月直到快晌午了才醒来,探头向外间望了望,没有见到苏景玉。

手腕上的红丝发带已经被摘了去,身上的疹子一点都不痒了。

面前弥散着一股浓重的药味,脸上似乎油油的,她抬手碰了碰脸颊,粘稠的药膏沾满了指尖,显然是刚涂过不久。

向上撩开寝衣袖子,手臂上的疹子去了大半,逢月惊喜的绣鞋都来不及穿,光着脚小跑至菱花镜前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