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时的心情寡淡得像一张白纸,没有恼怒,也没有慌张,不管是对护士的那?一番话,还是众人作鸟兽散一般的态度。

她试着分析自己与黎微的关系。

她需要黎微的信息素,用来保住这个?孩子。

而黎微不想要这个孩子。

棘手的局面,就像一团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线,似乎再没有理清楚相互分开的可能。

水萦鱼掀开被子,原本的衣服被换成了病号服,蓝白条纹,或许是为了方便检查身体,薄薄的一套,由细瘦的脊骨单薄地撑起,显出几分病态的柔美?。

她扶着床边的围栏站起来,浑身四肢一阵一阵泛凉,力气稀薄得仿佛浑浊河水里的空气。

身体每一处都在泛疼,特别是下?腹,坠坠地?疼。

她拿上手机给黎微打了个?电话。因为实在疼得走?不动路,她又坐回了床上,手机放在大腿上。

她低着头凝视着显示正在拨号中的界面。

隔壁床的oga好奇地与她一同等待。

漫长的铃声,前段时间最火的流行乐曲,耳熟能详,此?时并没有听到最后结尾的需要。

无人接听。

“你alpha?”oga安慰道,“可?能在忙工作,暂时没注意到。”

“需不需要让我家的帮你下去缴费?”

“嗯。”水萦鱼平淡地收起手机,“不用。”

她一个人足够做这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