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步窈的社交账号平静到无事发生的样子,让她胸口很闷……
她翻出那瓶透明的眼药水,滴上,钻回被窝蜷成舒服的姿势,听着电视剧,昏昏欲睡。
深夜,暗黑的月色下,被子里的双腿因为干燥泛痒,辗转交蹭。
刑越实在难受得很,不得不爬起来开灯,拉开被子一看,两条腿跟过敏了一样,又干燥又红,外表脱了一层皮,她蹙紧眉头,起身去浴室打开淋浴喷头,用冷水冲洗。
有了水的滋润,腿总算不痒了,但还是红红的,不断有透明的蛇蜕脱落,她是要蜕皮了吗?刑越自嘲,无声哑笑。
健康的蛇每年都会有蜕皮期,她因为没有尾巴,到了七岁就不蜕了,对现在的反应,只当是刚搬来新环境,过敏。
刑越在网上叫骑手买了一盒过敏药,重新换了一套被子,吃了药准备看会电视,熬到天亮再睡。
可她刚躺下,原本只是翘起的皮肤,开始成片成片的起皱,她被子一蹭,哗啦一下就剥开了,痛得她直冒冷汗,不断发抖,她跌跌撞撞跑回浴室,又开冷水浇淋,只有泡在水里才能让这双腿好受一点。
浴室没有浴缸,刑越蜷在冷冰冰的瓷砖上,睡衣跟头发都湿了,像条在河边被人刚打捞起来的落水小狗。
这个症状很像蛇蜕皮的时候,刑越忍不住想,别人家的小蛇一直到成年都有爸妈辅助蜕皮,她小时候是外婆在帮她。
那个背已经弯到不能再弯的老太太,每每抱起她都力不从心,好几次都把她抱摔了,虽然自责心疼,但又没有办法。
如果连外婆都不抱她去潮湿的地方蜕皮,那她就只能瘫在菜园里,走也走不动,站也站不起来,疼得直打滚。
还好她尾巴到七岁就残了,不然外婆怎么抱得动十岁的她,十四岁的她,十八岁的她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