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目光投向了洗净放在灶边的蒜舂。
那豆子倒是干脆,不消几分钟就全部化作细腻的粉末。
水还在烧,她倒不想去给灶上添把柴。而是回身到书房,翻找一番后,满意地拿着一本书回到厨房。顺便带上了一只小板凳。
翻开书页,窗格分割后的阳光正好洒在方块字上。
这是她几年前写下的书籍,那时她仍未忘记往日生活的种种。只是在一个个夜深时写下一段如今看来不甚有趣的文字。只是原本用来怀古伤今的语句,今日竟有了用处。
合上那订好的书本,壶盖也正好跳起。
记忆中早已没有了对于上一次手冲咖啡时的片段,可是身体还是代替大脑做出了反应。褐色的液体在瓷杯中一点点累积。开始时不甚浑浊,竟引得她也揪心起来,生怕其制成后浑浊不堪难以入口。只是最终成品尤为清澈,这额头上一把汗才算是彻底消去。
这次买了两市斤豆子,冲这一杯只用了二十分之一还少一些。她将装豆子的口袋系紧,拉开柜门随手丢了进去。前几日独自将那槐花酒喝得只剩了个底,落得那二小姐好一顿骂。下次她再来,就将这豆子编成是什么仙品骗骗她罢。
想到这里,她眼前已经浮现出陆井五官搅成一团的样子。
又回书房中将那装话本的箱子打开,这次拿出的倒真是话本了。因为她以前看过这本,名叫《平妖传》的。
躺椅自从那日吃蝉蛹后就一只放在窗边,她这次也是躺了上去。打开书页细细看去,不算陌生的句段隐隐将她带回那个盛夏,坐在图书馆中陪老师复习的那些日子。
“以不取之一定粉。滤纸叠好入酾酒,以细口壶均水湿滤纸,莫如水大,拍滤纸,尽在贴服滤纸酾酒,既覆废水冲洗,至预热分壶之用。西倾粉滤纸中。而轻以手拂之酾酒边。使粉滤纸铺其上,遂以酾酒于分壶。复分壶,酾酒于电子秤上。然以便称重,其中一点杯热水温杯以温之变化口感。冲手自去粉壶上约 十五公所注汤,汤以螺旋状由内外、复由外向内注。及会以膨胀粉生沫,膨胀至极而止水,静置。方分壶中稍有水滴下以螺旋状由内外、而内注由外向再,慎不可冲滤纸汤。依于一水粉与十五 分注水成,将见之酾酒底,以漉粉杯壅,弃之于尾段,伤其体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