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西早一听,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,已经中午,难怪会被调侃。
“我买了阿婆面店的面,可难排上了,这大夏天的给我挤得都出汗了。”俞以白把袋子放在桌上,动作自然打开客厅空调。
半天不见动静,俞以白扭头看着明显出神的人,双手凑过去拍了一下掌:“干嘛呢,还没睡醒啊。”
谭西早回过神,低头看着印有阿婆面店的包装袋喃喃自语:“我好像,迷路了。”
之后的日子里谭西早还是被各种人填满,休假找她喝茶吃饭的唐眠,一到假期就约她出去耍的俞以白,着急出门就给联系她的高兴,偶尔在路上碰到的温江城还有她的队员们,甚至还见到过几次孟沛萍和季正德。
唯独那个人,一次都没出现过。
像是在刻意躲着她,又好像谨遵承诺好的事,哪怕她有意在学院和弥康小区停留一会,都没见到季子禾。
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划清界限,谭西早不是不识趣的人,默默配合着对方的想法,有意无意躲开能遇到季子禾的地方。
生活的时钟像是被小孩子拿在手里随意拨弄指针,人们一下子换上厚重的冬装,步履匆匆,只为能赶紧去暖和的屋子捡一条命。
就比如刚上车的这位:“哎呀太冷了!为什么要有冬天这个季节啊!西西姐,你赶紧送我去惠林酒店,我把谱子放错了!离谱的果然不只张鹏飞一个,还有我。”
高兴跟俞以白混熟了,被她传染的现在管谭西早也叫起了西西。
“是不是记错位置了,所以才放错的。”谭西早如今不需要刻意将语速放缓也能稍显流畅的说完较长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