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正德看妻子回来,退出正在收听的电子书:“子子睡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孟沛萍坐下,“那个手表是谭西早画的?”
“是啊,子子让她画的。我估计那孩子是不愿意在她手腕上画,两个人拗了好半天。”季正德笑着挪动身体躺下,孟沛萍伸手扶着丈夫躺好,语气里捉摸不透:“我突然有点后悔。”
“后悔什么?”
“我不可能让谭西早一直陪着子子,等到了分开的那天,我怕子子受不了。”
这是未来不得不面对的问题,如今季子禾对谭西早的依赖,附近邻居都能看得出来。
对一个人产生依赖感就是一柄双刃剑,更何况还是精神脆弱的季子禾。
季正德沉默半晌,说:“也许等未来女儿恢复正常,自己就会主动疏远了吧。”
毕竟那个夜晚谭西早跟他们的女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然而那段回忆充斥着不堪,是所有人都避如蛇蝎的。
日子还跟往常一样,奈何今天杀出了两个拦路的。
“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?”俞以白具体还是接到谭亚北电话才了解的,她最近忙着案子,分不出太多心思在发小身上。
“就还是,出租车。”
“少来了你,你出租车早就退给车行了!”俞以白单手叉腰想到一件事,眉头顿时锁死,与此同时瞥了眼板着脸不说话的谭亚北。
知道她这是明白了,谭西早眨下眼解释:“我找了份,别的工作,一直跑车,有点累。”
“啊——说的也对,换就换吧。”俞以白顺坡下驴,有很多事不能当着谭亚北的面说。
她挠挠额头岔开话题:“没事了就行了,我跟小北也是担心你才问一嘴。那什么,我送你去工作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