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口第一句不是关心屋内产妇的情况,而是:

“我孙子怎么样了?”

“还得多久能生啊?”

“你们出来干什么?”

三句话,没有一句是关心她儿媳妇的。

她在乎的就只有产妇肚子里的,她的亲孙子。

许喃只觉得无比讽刺,在她的认知中,碰到这种婆婆,还不如趁早离婚。

否则就算是挺过了这一次,毕竟是长期在一起生活,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中,人迟早会疯。

通过赵家老太太的话,许喃从中判断出了眼前的这两个女人,应该就是赵家请来的接生婆了。

这两个女人,一个手中拿着一个脏的帕子,另一个手中那些一把剪刀。

不用想都能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。

真是荒唐!

都这个年代了,本以为在家接生就已经够荒唐的了。

就眼前这两人手中那些的东西,一个脏的不行的手帕,一把上面挂着铁锈的剪子。

在这种环境和条件下,若是用这接生婆手中的剪子去剪脐带,许喃不敢想那个后果。

许喃转头看向陆南洲,果不其然,见他也是盯着那女人手中的那把上了锈了的剪子狠狠地皱着眉。

她一个外行人都觉得这不靠谱,更何况是对陆南洲,一个专业的外科医生来说。

屋内的痛呼声越来越少,接生婆也跑了出来,让人不清楚里面的情况。

赵家老太太拎着那两个接生婆其中的一个人的衣服领子,大声质问:

“你们倒是说话啊,这接生一办怎么还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