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洲眉头紧锁,显然是在和拦着他的人争议着什么。

凑近一听,许喃只觉得荒谬。

现在屋子门口拦着陆南洲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。

听着他说话时的语气,应该是屋子里产妇的丈夫,只听他说:

“你给我上一边去,我媳妇在里面生孩子呢,你进去算是个什么事情?”

“医生面前无男女,我进去只是去看一下产妇的状态如何。”

“而且现在羊水已经破了,时间一长,胎儿有宫内窒息的危险。”

“长时间缺氧,对胎儿的脑部发育也十分不利。”

男人显然是听不进去陆南洲的话,只是在听到陆南洲说胎儿容易窒息时面色有些担忧。

但也只是几秒钟,就反驳道:

“你别以为你是大夫就可以在这瞎咧咧,我听陆婶子说你是外科的,你一个外科的懂什么女人生孩子?”

“再说了,你一个大男人进去,我媳妇要是被你给看光了,吃亏的到最后还不是我。”

男人语气自私,说话时丝毫不顾及屋内的产妇与孩子的情况,只想着他自己。

荒谬,实在是太荒谬了。

屋子里只有几个当地的接生婆在里面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。

无论大家怎么去劝解,这赵家一家就是不听。

甚至在听到陆南洲说要送医院的话后,对他破口大骂:

“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当大夫的没安好心,谁不知道到了医院就要花钱。”

“前阵子隔壁村的去医院生孩子,我打听过了,可是花了整整一百多块呢,都够我们家好几个月的伙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