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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旗 闲箬 778 字 2023-08-13

“沈先,”忠勇侯目露警告,“慎言。”

“爹,慎言儿子不会。”

直接堵了他爹的话,无视他爹捏紧的拳头,沈先嘻笑着拿过放白子的棋罐。

右手执棋,在左下角的星位落子,“将军善谋,兵士有勇。我既不是将也还未成为兵,”他抬手,目光炯炯,“我只知道苍泠是我的朋友。把他当做朋友,就不能有怀疑,也不该去怀疑。”

忠勇侯一语不发,隐忍的拳头缓缓松开。

“爹,你见过我的朋友吗?啊,对了,娘见过,娘跟您应该也说了不少吧?”沈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“院子里那些鸟明天我就差人给他们送回去,还有床底下的蛐蛐。”

东拉西扯,词不达意,忠勇侯一眼不错地看着他。

妻子提过他的那些“狐朋狗友”,好几个都是打小就认识,无一例外吃喝享乐不思进取。可就是他们这一群孩子,才使得陛下对他们背后的世家少了一分顾忌。

他们偶尔闹事,经常惹事,但又不大不小没个说法。还不如沈先这次当街策马差点闯下的祸大。

该感谢的是那个青衣少年。

“苍泠不一样。大易一十三年,他的亲人葬在了漠北。”

沈先神情未变,忠勇侯却是明白了。

“爹,我愿以自己的性命去信他。”

忠勇侯亦恢复了镇定,一针见血地指出:“也可能,是在博取你的同情。”

谁料,沈先竟点了点头。

“我还是信他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只有心狠手辣之人才会恶毒地诅咒自己的亲人,苍泠不是。”而苍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痛苦,所以他才会坚持,“苍泠是一个只会诅咒朱门酒肉的人。”

嘲讽又刻薄。

“我希望你不会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