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参军可不如卖书安然无恙,长命百岁。
“嗯,苍泠想参军。所以托我特来向父亲求一个机会。”
沈先的这话,忠勇侯听不懂。
“正是募兵之际,但凡诚心诚意、无畏无惧者皆可去报名,自会有人安排。”
脑袋系裤腰带上的参军,被他爹道出了上香拜佛的虔诚。
“苍泠没有户帖。”
忠勇侯不以为意:“没有户帖者也大有人在,诸如难民、流民,会有人去查实。”
“这要查到何时?能在大军离京前给到结果?”沈先不是随口胡说。
沈家军此次回来,确是最多半年就要离京,再一去又不知多少年月。
忠勇侯默了默,“快则数月,慢则一年半载。”这也是他曾经所顾虑的。
一场仗连着一场,即使再精锐的军队也耗不起。如今伤兵老兵也都硬扛着上战场,不但起不到作用,还连累他们白白丢了性命。
沈家军严格的治军,与枢密院的插手,在急需兵力的情况下,反而成了累赘。
可,又有谁不害怕军中混入敌方奸细?一着不慎满盘皆输。
忠勇侯府、沈家军担不起这个罪责,枢密院不会冒险担责。
情势迫人,又逼得人不敢往前一步,提出质疑,或是担起责任。
“爹,儿子愿给苍泠作保。”
历经世事险阻的脸上,恍惚了一下。忠勇侯有一刹那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纪?
“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作保,替身份不明者作保?他们不过才认识没多久。他想骂儿子一声“莫要糊涂,亦莫要胡闹”。
沈先却不知自己的话能令他爹的内心云卷翻涌。
重重地点头,答曰:“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