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洛小宁和都过敏最关心的,还是跟自己的出身有关的部分。

“你可记得,你和你同伙,在北边冻脚镇拐了一对兄弟,当时五六岁,其中一个孩子锁骨上有蝴蝶胎记?后来他们什么情况?”何秋拿着审讯的本子,故作严肃地问。

廖客商思索半晌,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:“别提了……打雁多年叫麻雀啄了眼……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当时……也就走出离冻脚镇三十里地吧,我们想说停下来歇歇,有个老汉挑着两桶酒路过,结果那孩子突然咚地一声冲出去,把一桶撞翻了,另外一桶失了平衡,也掉地上洒了,那老汉气得跳脚,追着我们赔他酒,街上人来人往,我们怕事情败露,丢下那孩子不要,撒腿就跑……”

“换句话说,那孩子你们没带走?”何秋确认一遍。

“是啦。我猜着,他可能被他娘找回去了吧。”廖仁范有点不耐烦地回答。

洛小宁听得差点乐出声,果然是都过敏,小时就鬼点子多,居然把人贩子都摆了一道。

如果当时离冻脚镇只有三十里的话,估计他把事情跟卖酒老汉解释一番,那老汉甚至不用多善心,只要还想要酒钱的赔偿,就能带他找到他娘。

但是,转念一想,好像也并没多值得高兴,因为他们毕竟带走了另一个孩子。

果然,都过敏蹙眉,追问道:“那另外一个小孩呢?”

廖仁范点头道:“另外一个小孩,我们当然掳走了。有道是,贼不走空嘛。后来我们又往南走了一点,把他卖给一家戏班子。”

都过敏抓着腰带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。戏班子,世人都知道,从小学戏很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