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事没那么重要,”她眼中有些湿润,可语气里却急切,“刚刚在那里面商量得如何,他们是不是非要下令让你送死?”
话说得突然,戚笃行朝她摇摇头,“是我自愿去的。”
谁知道荆燕听了,气得推了他胸口一掌,忿然道,“他们放的陷阱,你知道怎么还往里跳?这么想让我当寡妇吗?!”
戚笃行猛地望向她,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他实在没见过这般……直白的女子。
可他懵了一瞬,胸口里就开始热流涌动,心怦怦直跳。那种压在深处的心思被翻出来,挑明了在面前时,他冒出了无数的疑问,她怎么知道,又是什么时候知道,可是自己顾不上,也问不出,应证她所问的只有逐渐急促的呼吸,和躲闪和眼神。
“你知不知道每个人的命都很宝贵,”荆燕心里酸酸涩涩,眼角的湿意积攒起来,夺眶而出,“你活的这一回,起码在我这里,很重要。”
她指着自己的心口,“活着回来,我就答应你写在那封信里的话。”
她的话瞬间打消他所有的惴惴不安,就像他昏死在息龙山上,醒来时看到她第一眼后的那种安心。
他抬眼与她对视良久,生涩而试探地牵起她衣袖下的手,干燥柔软,两只手缱绻相握,一切尽在无言中。
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,荆燕破涕为笑,言语间是自己鲜少流露的娇俏,“一封信一句话,就想让我白给你当一辈子的帮工,门都没有。”
她把他的手握地更紧,像是想要感知他手掌中的每一处纹路、伤口和厚茧,“我与这时代别的女子有些不一样,家产你自己要一同管,也不用三书六礼和八抬大轿,我只要你安然无恙,你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