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脚力快的人已经进去抓住了准备跳后窗逃跑的叔父,拖拽到院外的众人面前。
“就是他!”
叔父被人死死摁在地上,吃了满脸土,嘴角上两撇鼠须胡都沾了灰,他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挣扎怒骂:
“我乃本乡生员!怎能如此粗鲁对待?”
“你都读过书,还有脸行窃?”先前还在讨公道的邻人们,看见罪魁祸首在场,大家怒火更盛,你一言我一句声讨起了叔父来。
荆子玮见骂不过悠悠众口,又自知心虚,便将矛头转向荆燕。
他隔空朝她啐了一口,唾沫星子都要飞到她脸上,“你这个不孝女,目无尊长,冷血冷情!背着你父亲污蔑长辈,行此不孝不义之事,等我大哥回来,必定要拿家法惩你今日恶行!”
她冷笑一声,视若无睹,“父亲最明事理,哪会偏信你的一面之词?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,叔父而立之年,怎么都不懂这个道理,自己糊涂在先,做出这等丑事,反要来怪罪小辈!”
荆子玮的脸已然气得扭曲了,鼠须胡都跟着声音抖三抖,“你也有脸说?良心被狗吃了,都是你不知好歹,若听我之言早嫁了,我们家就不会落到这个境地!”
劝她嫁给郑懋,他也好意思说出口?
郑懋贪横算计,欺男霸女,他上任妻子也是强抢的别家佃户女,那女子一个不如意就被他动辄打骂,最后生生用军棍打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