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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予霖疑道:“另有其因?”

“对了,新主继位,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臣服听从的。”时松眉间越来越紧,语气越来越沉,“身居高位,总要有旁人的把柄拿捏在手,才好控制。”

他猝然抬眼,继续道:“所以,他确实是在铺路,不过是为他功成之后的路。他想以米赛格的过错威胁黎古,巩固新主地位。”

萧予霖听了这些脸也沉下来:“我倒是小瞧了这位野心勃勃的尚书。”

时松颇为头痛地揉了揉眉心,难得愠道:“疯子!这一步落得如此之险,也不怕这盘棋下完了真引火烧身!”

“王虎!”他对着马车上的人喊了一嗓子。

“公子。”王虎下马老实拘礼。

这称呼是他返京途中寒梅习得的叫法,也是时松的意思。

时松快语道:“令人快马加鞭传信给桐州,让范桂屹带兵去酉州阻止周珂开关,势必两天内传达。黎古兵可不好应付,酉平关破了可就完了。”

“是!”

王虎应得干脆,安排得也心甘情愿。

其实先前才被时松要挟时,他也想过要逃,去搬救兵。可最越往京都对天下的局势就越为清楚,现在看来,跟着时松倒不失为一条明路。

当天夜里,时松写下一封信,当初哈步给的牛骨哨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。

片刻的功夫,猎鹰高翱,脚下绑着时松落笔的信纸,朝西而去。

时松望着远去黑鹰出了神。他知道,黎古定然不会轻易出兵,米赛格肯定是背着乸尔王遣兵。如今,给哈步传信,或许能拜托他拖延些时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