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算吧,只是当初你问我那些话时,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不同。”
从萧洛宁出嫁那日的城头闲聊,再到年初时松在宫宴上找赵余勤,萧予霖心里大概也有了个底。
毕竟,没有谁会对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如此上心。
他没有去求证也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,只是尊重时松的选择。
他笑意未收道:“多少会有感慨吧。”
一阵良久的无言,最后是时松先打破的沉默。
“没有。”他顿了顿,又把话补充完整了,“我没有想法。”
“多少人求而不得?你却连一点念头的没有,你难道都不为自己做打算吗?”萧予霖抿唇思量,“若是你想的话,我——”
时松立马开口打断:“王爷多虑了,我只是想活着,然后……”然后去找他……
他终究没勇气把话说完。
两人刚出大牢,就要上王虎接应的马车时,时松却猛然顿住了。
“等等!”他望着于沉云下掠过的飞鸟,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惊变,“漏了……”
萧予霖不明所以:“什么?”
时松没有回他,忽然间想通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如此么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萧予霖从这只言片语里察觉到他说的不简单,不自觉皱眉。
时松自顾自理着条理:“我以前以为,张世晓与米赛格有所往来,纯粹是为了借兵造势。但现在看来,我好像想错了。依照他手中自认的势力,要想造反,是完全够的,用不着冒险大老远找黎古借兵。那他当初为什么要找米赛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