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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那时,他才明白了范淑章为何要让自己亲自来料理这个人。

时松想起在桐州范彻景说的那些话,没打算与他撕破脸皮:“井水不犯河水不好?”

“井水不犯河水?”范知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,嘲讽般笑了笑,“那王爷为什么就不服命呢?”

时松好笑道:“服命?什么才是我的命?谁规定的被人所害就是我该有的命?别人容不下我活我就该死?”

“王爷装了一阵子糊涂,我不信真变糊涂了。”

“范誉非,”时松负手而立,极轻地摇了摇头,微扯唇角,“这不是我的命。”

范知善没有执着于同他纠结“天命”的问题,而是想起什么来一转话锋:“对了,王爷还不知道吧,曜凌关大捷,蛮子退兵了。”

时松脑子飞速思考着,曜凌关大捷?那说明柏秋行成功了?!

他欣喜情绪还未来得及冒出头,就又听见范知善说了句锥心刺骨的话。

——“柏子濯战死了。”

第82章

时松脑子嗡嗡作响,似是某根紧绷已久的弦断了,半晌无法回神。

他说什么?柏子濯死了?死了吗?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会这样?为什么死了?谁来告诉我,究竟是怎么回事?

他整个人时而僵化般无所适从,时而又变得麻木不已,甚至感觉不出自己还活着。

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,好半天才艰难问道:“……你刚刚……说什么?”

范知善没有立即应他,而是说了好些铺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