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。”时松轻声念叨一遍,随即低笑两声。
连范知善都知晓了,该来的还是来了啊……
第二天京都城内就有了铺天盖地地传闻,那皇宫里头,多了个俊俏的锦成王,萧予钥。
相传锦成王是前朝慈妃所出,在外流落数年,吃了不尽的苦头。幸而先帝在天之灵佑护着他,此时才得以归根认祖。
而当今圣上对他照顾有加,一回来就赐了名号,该有的王爷份头一样不少。只是事情办得急急忙忙,王爷府宅一时半会儿也打理不出来,因此萧予寄特许把他留在宫中。
不仅如此,在百姓眼里,萧予寄对这个失落多年的弟弟青睐万分,器重得不行。不仅有让他参与朝中事宜的意向,更是有派其北上促谈的想法。
众人不免感叹,这新王爷待遇与离幽王对比,后者的惨淡显而易见了。
别说北上了,自萧予寄继位来,萧予霖连京都城门都未踏出过一步。而掺和朝事,对于他来说,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当然,这锦成王的无限风光也都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,实际情况到底如何,也只有宫中的少部分人知道了。
金炉青烟缕缕,殿内宫娥三步一候,倒难以分清是伺候还是监视。
时松正要给案旁烛台点灯,刚起火折子,便被旁人打断。
掌灯宫娥福了福身,伸出双手:“奴婢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时松止住动作,将火折子递给她后坐回低案,开始了拭岁椿剑鞘的第一百三十七次。岁椿就是他从酉州带回来的那把剑,这名字是他前不久才取好的。
自那日随范知善进了宫,时松便再没踏出这殿院一步。其实来之前他已经料到几分,但终究无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