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视线投向旁侧并肩齐驱的柏秋行身上。
柏秋行对上他的眼睛,看穿他心事重重的样子,似是安慰地浅笑道:“无碍。”
时松释然般勾唇摇摇头,随后又是低着头没有回话。直到行至城门处,再无前路可送时,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我预见过我的死状。”
只一句便惊人无措。
“你说什么?”柏秋行愕然无比,脑子突然一片混沌。尽管听清了时松说的什么,他还是难以置信,更是不敢相信。
而时松说的,是秋猎时在马渡山脑海里闪过的那一幕。
他拿出马背布袋里的两串糖葫芦,别在柏秋行腰间,那是他方才顺手买的。
他没打算给柏秋行细讲那个“死状”,只道:“但是那没有发生。所以,那些东西没那么准。”
柏秋行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图是什么。时松不止一次给他提过,不要去战场。
车马顿在城门处,等着再次清点完人员物备后出发。
清风阵阵过,打破良久的无言。
柏秋行偏过头避着他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他不敢看时松。
时松跃身下马,施手摸了摸他座下马匹四阳的头,头也不抬道:“你猜。”
他说这话时是笑着的,但却泛着苦涩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