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里,时松猛然起身,翻下床草草套上靴子。
另一只还没穿好,柏秋行猝然捉腕止住他,皱眉问道:“干什么去?”
时松简明道:“有事。”
“还是不能让我知道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?”
“……”
不是时松不信他,只是自己的身份还有这个身份的牵连,处理得好就能好生利用。处理得不好,便成累赘了。
他实在不想把柏秋行拖下水来帮自己,那样只会把柏秋行搅入更浑更深的潭底。所以现在自己所处状况,柏秋行还是不知道的为好。
时松在他唇上轻落一吻,抵住他额间为难道:“我无意瞒你,但现在还不能让你知晓。”
柏秋行紧攥着,手上力道不松分毫,无奈沉声道:“可我总不能就这样放你去做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事。”
那感觉就像是在无边黑夜里寻人,未知刺激着神经乃至每一寸肤感,惴惴不安又惶恐心战,让人喘不过气。
他不希望时松是在如此之境。
时松一咬牙,去掉细节和其中缘由,言道:“桐州可能要出事了。”
“因为方琴的死?”
“差不多。”时松捋了捋,“不出意外,范淑章已经派人去桐州了。”
柏秋行:“所以你打算去桐州清人?”
“是。”时松眼里笼着阴沉之气,“范卿辞留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