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松抿唇一笑,佯装无恙道:“没有,如今天下动荡,我只是怕大人出事。”
“大人?”柏秋行勾唇,在他肩臂上仔细抹着药膏,口吻随意,“你这段时间都这么唤的我,我记得那日在牢狱里,你叫的可不是这个。”
“……”
大人来大人去地叫了近一年,要让时松突然间换个称呼,他实在做不到。
其实说起来,如今“大人”用得算少的了,多数时候直接用的“你”。
时松偏过头轻咳一声,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头来,懒洋洋道:“话说,御史台那张舆图我怎么找都没找到。那时我问了好多人都说不见影儿,甚至后面我还问过你,你也说没见过,怎的如今突然就出现在三更冬了?”
“……”
柏秋行也难得地被噎了一回。
在今天之前,时松是真以为那舆图是被自己弄丢了的,没想到是某人有意为之。若不是今天分析战况,他怕也没机会知道。
“我的临摹图呢?”
柏秋行理直气壮道:“撕了。”
时松不乐意似的一撇嘴:“你好歹尊重一下我一下午的辛苦成果……”
柏秋行上完药轻弹他额间:“万一你跑了呢?”
时松覆上衣服,边理腰封边说道:“那大人当时不是说的随我?”
“心口不一的,又岂止我一人?”柏秋行一扬眉,反问道。
时松觉得,这天聊不下去了,并且总结了一下聊天禁区——翻旧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