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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松跟炸毛的猫似的将那些画面乍然甩出脑海。

柏秋行扶着他,见他似有些不对劲,皱眉唤道:“时松?”

时松痛苦地直摇着头。

“时松?”柏秋行又唤了一声,语气急促了些。

时松这才恢复了过来,不过仍是一副醉态。

他皱着眉,木然地盯着柏秋行,随即猛地将他抱住,将头埋在他颈间,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背,清醒又糊涂地念叨着:“大人,你……你别去战场,远离那些地方……别去,好不好?听话,我们不去那种地方,太危险了,太危险了……”

颈间的热息让刺挠着柏秋行,他心中似有猫抓,整个人都要炸开了。

也不知道时松为什么突然就说起这个,但他仍是醉着,便也不好多问什么,柏秋行只马虎应了几声。

他想起前几日同魏忱说起此事来的时候。

魏忱还从未见他这副愁思模样,好笑道:“你若拉不下脸,我寻个时机,帮你问问可好?”

“我不是拉不下脸……”柏秋行没有执着于解释,“你别吓着他就好。”

虽然他现在能直面自己的感情,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对时松袒露,他是真的怕把人吓跑了。

所以他也想过,不表露出来,一直闷于心。但那又煎熬折磨,自己可以不娶妻生子就这样守着时松,可时松呢?如果真的有了那一天,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。

他不是见不得时松幸福,只是那顿感会钻心般疼。他会不甘心,会后悔,会怨自己,为什么当初不勇敢一点?或许,其实时松是对自己有感情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