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旗鼓相当的气质,倒是看不出半分对质的意味。
范知仁:“没有。”
“如果是我做的,我不会还留他这么一口气。”
范知仁笑道:“柏大人和张尚书的恩怨,我倒是有所耳闻。不过,此事我做不了主,不管我信与不信,大人都得和我们走一趟。毕竟这趟差事,是圣上亲自交代下来的。”
柏秋行点了点头,余光落到门外时松的身上,又很快收了回去,淡声道:“柏某自然是不会为难范尚书。只是家中有些事需要交代,可否通融一下,给柏某一点时间?”
“时间当然可以,只是这空间,怕是要限了。”
也能理解,张齐敬,工部尚书三品高官,在宴席上被人下毒。
而现在自己身为此案的最大嫌疑人,一举一动自然都要受到监视。
不过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交代的。
他招来时松,与平日交代任务一般,不疾不徐道:“我走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,出了这个府门,府内大大小小的事物就交由你来打理,马叔那边也由你差遣。”
时松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愣怔,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盯着柏秋行,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。
“对了。”柏秋行侧身向着范知仁,“我跟你们走后,府里的人还能自由出入么?”
范知仁:“这一点,柏大人应当是比我清楚的。”
不消多说,时松自己也清楚。当初孟庆钟光是牵扯到藏粮案时,孟家附近就由重兵看守着。
更何况柏秋行现在的情况。
柏秋行了然地点点头:“出不去便罢了,好生待在府里,别惹是生非。对了,先前你送给先夫人的那串糖葫芦要坏了,解决一下,都招虫蜂了。”
他抬了抬那只受伤的手:“还有,我不喜蜜罐,那个也是虫蜂最爱。待我回来发现府内还有的话,别怪我和昨晚一样发火,将它给劈了。”
时松眼底毫无波动,点头回道: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