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松笑着道了谢,点了些菜,还要了好些酒。
“不醉不归!”他端盏看着,小声对自己说。
外面一连爆竹声,热闹无比。
时松推开一点窗扇,透过窗缝看着下面涌动的人群。
除了饭菜酒香,还掺杂着炮竹的烟火气,但他格外喜欢这种味道。
今年虽然也是一个人过,不过和着这些喧闹声,他总觉得心绪比往日要激动些。
烈酒下肚,他突然想起,之前罕琅问他,离除夕还有多久?
现在想想,她应该是很想见见这盛大热闹的场面吧。
如今真到了,却不见人。
他有些难过,仰头又喝了一杯。
不知酒过几巡,他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一个念头,柏秋行吃年夜饭了吗?
其实那句“如果必要时”,他心里还没过得去。每次想起来总会隐隐地难过。
毕竟自己是真的把他当朋友,他却说出那般伤人的话。
时松木讷地看着满桌狼藉,过了好久,他又叫来了店老板。
“公子可还要些什么?还是说对小店的招待有什么不满的?”
时松掏出些碎银搁在桌上,朝中桌上的几盘剩菜指了指,都是剩得比较少的:“这几道菜再做一份,拿东西装着,我要带走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手上便多了个食盒。
时松慢慢地出了酒楼,他有些头晕,也不敢真喝得太醉。要是等会儿回府找不到路,这么冷的天,他可就要裹着红渣白雪睡大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