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荣道:“是为谢恩。”
身未躬下,大礼还未行完,柏秋行快步走近,一手将他抬起:“我既与你义父有约,救秦将军那便是我之责。你不必谢我,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关荣摇摇头:“就算是交易,那也是该谢的,柏大人不还为此多挨了一顿罚?”
时松看着三人胡扯了一顿,终于有了机会,忍不住担忧问道:“秦将军的身体……”
秦玏苦笑一声:“时公子不必为我忧心,我啊,也就这样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不过,已然正名,我秦玏也无憾了。”
至少能清清白白地过完最后一年不到的时间。
“义父他——”关荣有些犹豫,不知是怕得罪人还是担心话中意,“不能来找大人了。”
时松心觉不妙:“被人盯上了?”
关荣抿唇不语,秦玏也无言。
看来就是了,时松猜对了。
“无妨。”柏秋行也明了,“自有再见时,让你义父先顾全自己吧。”
关荣点点头,将怀中的信件交给他:“义父说,这是大人想要的。”
柏秋行顿了一下,接过来道了谢,几人又寒暄了几句。
就在秦玏起手拜别时候,时松恍然看见他腕间有细小的一绺白。
若是他没看错,那是由白发编制而成。
白发,关荣的。
而秦玏,也是关荣的。
待二人走后,柏秋行才将信封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