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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那兔崽子功课还没做完,”马总管一副头痛的模样,“今夜就劳烦你照看一下大人了。”

时松:“……”

待马总管走后,他就立在原地没有动作。

屋内一阵寂静,偶有风声入耳。

时松顿了好久,才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勾起纱帐。

他看清了,柏秋行的眉头一直锁着,额角还冒着细密的汗珠。

时松见状将暖炉挪远了些,可看着他凌乱的睡姿,怕将他冷着,又给挪了回去。

他出去端了盆水回来。

时松拿着帕子,看了一眼昏沉沉的柏秋行,始终下不去手。

他还没这么伺候过别人。

最后一咬牙还是将帕子贴了上去。

“算了算了,谁叫我心好。”他小声嘀咕着,拭着柏秋行的眉间,“也算回报你一下,过几天我走了,也没机会了……”

时松刚念叨完就动不了了,只见刚刚柏秋行还搭放在颈侧的手,现在已经将他手腕死死抓住了。

“……”时松一阵愕然。

柏秋行睁眼瞧着他,将他手按下去,冷声问道:“去哪儿?”

时松觉得他的眼神可能想吃人,现下他受着伤,也不敢和他正面顶撞,只道:“大人先养好伤再说。”

他正想把手撤出来,结果柏秋行将他按得越来越紧。

柏秋行重复问道:“去哪儿?”

“大人还是先养伤要紧。”

“去哪儿?”这是柏秋行问的第三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