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
关荣不解:“那阿玏当初为什么要主动承认?”
不待崔言开口,他身后之人回了他这个问题:“关将军糊涂了,南疆人挟持秦将军亲眷作为威胁,逼迫他不得不承认。此次我派人去谷城将人接到京都来,就是为了让秦将军无顾虑,也不让无辜之人卷入纷争,此案便可早日了解。”
关荣闻言转身,瞧清了说话之人,拘礼道:“柏大人。”
崔言行了一礼问道:“大人怎么来了?”
“来拿了证据进宫。”柏秋行侧向关荣,“若是成了,秦玏明日就能出来了。”
若是成了,田肃就会将他想要知道的全盘托出了。
崔言将柏秋行送出大门的时候,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:“大人,阿松在府里还是御史台?我给他带了些东西,都是谷城的稀奇玩意儿。”
柏秋行止步,侧眼看着他,语气冷下来:“阿松阿松,你此次南下是去办事的还是去采购的?稀奇玩意儿怎么不给别人带?就记着你的阿松了?”
“……”崔言低头挨骂,总感觉闻到一股火药味,“大人教训得是。”
柏秋行前脚刚走,时松就来了。
御史台的人都认识他,进宅后可以说畅通无阻。
崔言刚进门不久,时松见状拍了拍他的肩:“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?”
“我正准备去找你呢。”崔言叹了口气,无奈摆摆头,“大人这几天是不是心情不好?谁得罪他了?”
时松一愣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崔言道:“我刚刚就提了一嘴,给你带了些东西,他就说我办事不认真,说了我好一阵。虽然大人平日里是比较严苛,但这种小事换做以前他也不会多说什么,倒是不像大人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