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江池道:“我也去!”
萧洛钰瞪了他一眼:“你待着,排队不知道?”
“……”赵江池嘀咕,“我看自己亲姐姐还要排队……”
阴湿的地牢里,透光少许,又闷又冷。
这是萧洛钰第一次踏足牢狱。
她跟着狱卒找到了那个人。
赵清束发清栩,脊背直挺,看不出一丝阶下囚的狼狈。
她立在墙下正抬头看着铁窗,不知透过那扇铁窗在看什么。
或许是那一束微光,或许是羁烈自由,也或许是看那些迷雾里的真相。
萧洛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去,懒懒出声道:“我就说给你写信怎的不回我,原来被关着了。”
赵清闻声回头,倒是令她讶然:“公主怎会来此?”
“我乐意。”萧洛钰扔了个巴掌大的纸皮包裹给她,偏头道:“这就是我在信上跟你说的芙蓉糕,我奶嬷做的,带多的干粮分你一点。”
“那末将多谢公主,也多谢公主的奶嬷了。”赵清掂了掂,浅笑安然的模样,“我原是想回了谷城再给公主回信的。谷城的朝颜刚过花期,刚好结种,本打算寄些朝颜种子给公主,却不料……”
却不料再也没能回得去谷城,也再不见满城朝颜盛开。
明明只有两天的路程,最后却再也没能赶得上。
穷其一生也没能赶上。
“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。”萧洛钰突然出声,“玩忽职守都是屁话,我信你。京都不缺朝颜,我知道比不上谷城,你也不必遗憾。”
萧洛钰道:“见了你,便也算是看过了。”
赵清闻言一愣,随即哑然失笑。
其实就这样也够了,至少她看到了比满城朝颜更迷人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