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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柏秋行入朝为官后第一次吃坨面。

“对了大人,”时松忽然出声,“咱们还是小心点那个孟凡尧。”

“看出什么了?”

“方才我饭都吃完了,他才从阁楼下去。而且我瞧见他手上有细微墨迹,冠顶还有没摘干净的白绒”

柏秋行点点头:“心倒是变细了些。信鸽截住了没?”

时松茫然道:“……要截吗?”

柏秋行拿筷子的手一抖,他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笨的人。

他抬眼看时松,无语半刻,无奈道:“你既已知有问题,还给人放走了,怎么想的,半仙?”

时松确实没想到这些。

身为一个现代人,他觉得偷看人信件这种事是不礼貌的……

“那我下次截。”时松略思索片刻,“大人觉得孟凡尧是在给谁传信?”

他觉得,应该是张齐敬或者孟庆钟。

不过柏秋行说的人倒是令他有些意外。

“太后。”

时松不解:“为什么?”

“那么多次都没能如了她的意,她岂能轻易放过我?”

时松知道真正留不得柏秋行的人并非张齐敬,背后的人是谁自己也猜到了几分。可他想不出柏秋行对于太后来说非死不可的缘由,或许,又是一桩陈年旧事了。

难道和柏秋行的双亲血案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