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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,赵清在扈州出事后,兵权被夺,只得回京领罚。那时候,朝廷也确实派了新的大将。事情查出与赵清无关后,萧予寄也没有再将兵权交给她。

但他实在想不出谁合适,因为书里最后去赴任的是张齐敬的人。

时松只得道:“只要不是张家二子就行。”

柏秋行犹豫道:“难。在朝武将就那么几个,一半的人都举荐张骓遥。”

“那赵尚书呢?”时松知道,赵书毅既是寒门出生,这种利弊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
朝中根深蒂固的世家勾结,他一向是最不惯的。

柏秋行却道:“这时候犯糊涂?赵清出了事,圣上怎么会听取他的意见?”

“也对。”这一点时松倒是没想到,他看着柏秋行快速落墨游走,而后将信筒捆在另一个白鸽上,“大人这封信是要给谁?”

柏秋行道:“范太师。”

那桩旧案和范淑章脱不了干系,他和范家也应该少些往来。但朝堂之上的事,不可马虎。

他知道现在的局势,若是范怀戚出面,说不定还能扭转局面。

可范怀戚这几年鲜少管事,也不知萧予寄还会听进去几分。

时松看着那碗已经成坨的面,刚端起案盘想把它撤掉,就被柏秋行按回去了。

“你端走了我吃什么?”

“……都成坨了大人,我去换一碗。”

柏秋行:“不用,我不挑。”

“……”时松默然片刻,全书第二挑的人就是你。

他就在旁候着,等着柏秋行吃完撤东西。

那碗面汤汁都没了,只剩一点的热度,可比起白膜饼子干粮,倒也算得上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