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页

时松欣然道:“这个我知道,就是父母的意思!”

柏秋行不想理他,但还是轻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也不知两人吵出什么结果,待到米赛格走了,二人才小心翼翼翻下屋瓦,推窗而入。

罕琅听见这动静,警惕地用黎古语问了一声:“谁?!”

时松走上前四处望了望,小声道:“嘘。罕琅公主,是我,时松。”

罕琅认出他来,也认出他身后的柏秋行,就是昨日他指定要嫁的人。

她虽与这两人都有过一面之缘,但她对夜晚随意进人房间的人,并没有什么好印象。

她仍是戒备,不似那日语气柔和,问道:“你们来做什么?后齐的人,不知道进人房间要敲门从大门进吗?”

时松双手合十抱歉道:“多有得罪多有得罪。我二人今夜是为罕琅公主的婚事而来,并无恶意。”

罕琅像是被什么刺了一样,不乐意都写在了脸上。

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柏秋行,寒声道:“婚事没有商量的余地,我罕琅,只会嫁他。你们走吧,再待下去我就要叫人了。”

柏秋行此时开口道:“公主也不是自愿要嫁我吧?”

“那又怎样?我没有选择的机会。只有嫁给你,才能赚钱。”

时松一怔,糊涂道:“为什么是……赚钱?”

罕琅:“因为我就像是个用来交易买卖的商品,嫁给他才是最值的。”

“公主大可不必这么贬低自己。”时松顿了顿,似在思考,“没有谁是可以用金钱物品来衡量自身价值的。值钱赚钱的说法,是用在无意识的死物和没有思想的活物身上的。”

无意识的死物好理解,没有思想的活物,便是指圈中的畜生了。

他看着罕琅微动的蓝瞳,继续说道:“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,你就是堂堂正正的人,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人,你该是独立的。能用来衡量自身价值的,从来都是自己的活法决定的。你是草原的儿女,阔野策马,自由而热烈,那是你原本的活法。那样的活法,才会让你感受自己存在的价值,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交易物品,那是一种——剥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