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松对着柏秋行默默问候了一遍又一遍。
不出一天,柏府里就传出些闲言碎语——三更冬那个叫时松的,不太行。
傍晚,时松刚吃完柏秋行精心给他吩咐下去的补气套餐,他就怒气冲冲地站在书房外。
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怎么骂柏秋行了,就等着他一开门就冲进去骂他个百二十遍才解气。
等到柏秋行真的给他开了门,他原本打了几百遍腹稿骂人的话,变成了这样——
“大人,打个商量可以不?”
柏秋行扶门看着他,简单明了道:“说。”
“呃……就是,大人能不能别管我饮食了……”
柏秋行道:“怎么?不满意吗?你前两天不是说韭菜是个好东西?”
时松嘀咕道:“好东西不好东西的,那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啊……”
他好似一把鼻涕一把泪,辛酸道:“大人你都不知道,府里那些人现在怎么看我……”
柏秋行靠着门,略歪头看他,问道:“怎么看你?”
“……”时松无言片刻,“反正不太好就是了。大人还是别让人给我送饭了,我有手有脚,能自己找吃的去。”
柏秋行思索片刻道:“也行,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“去哪儿?”
柏秋行没回他,反问道:“之前在驿馆,你是不是和罕琅打过交道?”
天黑下来,月隐云层,只有星光点点缀着墨蓝片空。
驿馆内巡逻禁军提着灯笼,身影不断穿梭。就在两支巡队交错的一瞬间,屋檐轻身略过两个人影,避开了巡队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