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既然流着张家的血,总得要有用处。这几日,想办法把他弄进鸿胪寺吧。”
彭祥颔首回应。
“就算圣上没吩咐,也得好好接待人家,别丢了后齐的脸。”张齐敬掸灰般拂了拂他交领,“最重要的是,让人家看见我们的诚意,别失了心。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彭祥想了想,又问道:“要给米赛格单独安排住处吗?”
“人家是黎古四王子,当然要优待。不过也别太明显,圣上疑心重,你看着点来,方便办事就行了。”
三更冬的书房内,还燃着火烛,门窗上倒映出两道身影,一坐一立。
柏秋行将反扣着的书连带着底下的糖葫芦,一并拉到自己跟前。
“我可以答应你,不过——”
他指尖在书面上点了两下。
“光是这个还不够。”
时松一脸认真道:“那大人还要什么?要不然我再给你买几串?”
“再买几串就免了。”柏秋行将这个问题反丢给他,“至于还要什么,你自己想。”
天光正好,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,只是少了热度。不过才两日便冷了起来,晚秋近似初冬的模样。
明明没什么风,三更冬的腊梅树还是摇晃得厉害。
树下蹲着的人正一个劲地刨着土,脚边还放了一个酒坛子,被包得严严实实。
时松专注刨土,全然不顾周围的动静。
柏秋行回来瞧见了,看他看了半天也没别的动作,还以为他被狗上身了,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声问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