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第20章
翌日,时松如愿以偿地骑着马回去了。他还特昂首挺胸地绕街转了两圈,其他人见了会夸他两句似的。
柏秋行对他这种幼稚行为很是无语。
今夜无风,从马渡山回来后,马总管匆忙来了一趟三更冬,自那以后,柏秋行就待在书房里不曾踏出半步。
也不是什么大事,马总管只是给他说,围猎前,阖春宫派了人去过一趟张府。
他桌案前铺着一张着墨的纸,上面全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。各名相连,更有树枝般的分叉。
其中,张齐敬牵连最多。
柏秋行在房间里琢磨了一天,划掉了不少人的名字。他划到最后顿了顿,接着还是用朱笔在自己父亲的名字上,即前礼部尚书柏衡那儿划了一笔。
他将太后、张齐敬和彭祥圈了出来,思索片刻又圈出了孟庆钟的名字。前三者有关联毋庸置疑,而最后的孟庆钟,又和这三人有何关系。
他还想不通,为何张齐敬肯为太后做事,孟庆钟又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张齐敬握着。
一环扣一环,直觉告诉他,后一件事还是和太后脱不了关系。
不过他最想知道的还是,为何太后执意要他死,而当年双亲血案,是否又和此事有牵连。
如果他没发现此事和太后有牵连,他大可告诉范怀戚,可如今的局势,离范家远些才是明智之举。
毕竟当今手握实权的太后范淑章,是他的老师范怀戚的长女。
即使范怀戚在朝堂上帮过他,甚至从刀口下救下他,柏秋行还是没有将这些发现告诉他的打算。他不是不信这个老师,只是怕他为难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