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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二连三,他还梦见自己被捅成了肉泥,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刀一刀落到自己身上。

无力反抗也无可奈何。

下一刻时松又堕入无尽黑暗,他听见自己木然地问着,这是哪儿?无人应答,周围尽是虚无。

黑暗之中有一个极小极小的光点,那是唯一能唤起他一丝神识,刺激他麻木感官的东西。

他不自觉朝着那个光点奔去,跑了好久好久。

那个光点从一个米粒大小的状态,逐渐扩至碗口之大,变成了一束光,一片光。

那片光就在他身前,他看着身前阴阳相交泾渭分明的光线,将自己所在黑暗处和那片亮光割裂成了两部分。

时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,他没有在自己立足的这片黑暗里找到自己的双足。

他不禁疑惑,我刚刚是怎么跑过来的?我跑过来干什么?

他又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,停在了那条线的寸隔之地,不敢再提步越界。

我要过去吗?他往后退了半步,我为什么要过去?

他愣怔地看着那片光,里面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人形来。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,只觉得那轮廓,似有些熟悉。

时松问道:“你是谁?你为什么也在这里?”

那人声音模糊不清,答道:“我是来带你回去的。”

时松不解问道:“回哪儿?”

“你过来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