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松被制住不得动弹,猛咳几声呕出血来,现在倒是感觉到了,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。
他心里还不忘埋怨,多分泌点肾上腺素就好了,死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疼了。
方才韩直一直不曾出手,这下时松被制住了,他才站起身。
他使着右臂弯钩,轻拍时松的脸,连声啧道:“先生当真让我刮目相看,我原以为先生只是会些卦术,不成想对武术也有涉猎。若不是主子留不得先生,先生倒是,很对我胃口。”
时松听见这话,只觉得胃里翻腾倒转,恶心想吐。
韩直将他“右手”从时松的脸上缓缓向下移去,最后停在了肩头,他趣意盎然道:“先生生得好看,想来这锁骨也是十分漂亮的。”
时松对此话不明所以,只觉得惴惴心痛愈发猛烈。
很快,韩直就将答案告诉他。
方才的话刚落,韩直便使着弯钩狠剜进了时松锁骨上方。
“——呃啊!!!”
利器穿肉声清晰入耳,尖钩穿过锁骨下方,破开布料露出头来,黑衣都遮不住源源流出的血液。
时松疼痛难忍,痛到浑身发颤,汗珠挂在尽是苍白无一血色的脸上,唯一的鲜红,便是下半张脸上刚刚呕出的血。
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连带灵魂都被穿透了,想来那百八十种酷刑也不过如此了。
“嘘,吵到别人就不好了。”韩直将弯钩沿着去路缓缓退出,然后移到了时松胸口,“我今日给先生开个后门,让先生走得轻松些。先生别怕,很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