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言见状也明白自己误事了,不敢多问,急忙领命道:“是!”
风吹楼阁,韩直关上了窗户,挡住侵扫,一并隔绝在外的,还有将喧闹人声。
韩直回坐到时松身侧,笑言道:“在下也是不得已,时先生勿怪。今日请先生来,是想问问,先生是否有另谋高就的打算?”
时松心里暗暗松了口气,原来是挖墙脚的。
“不了,太高了我也攀不起。”
“我连高就都还未告诉先生,先生又何必着急拒绝?”
“我知道你是谁,也知道你为谁做事。”时松看着韩直的右手,准确的说,不是手,是铁钩义肢。这个人物特征太明显了,他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时松道:“韩直,彭尚书近卫。”烂心毒肠的一个人。
韩直闻言,一直带笑的神情略有惊诧,这下倒是有了几分敬佩之意:“先生果真本事过人。先生不若再考虑考虑?荣华富贵或是官高职禄?我家主子,可是很期待与先生共事的。”
时松起身应道:“我这个人,也没有什么追求,安富尊荣什么的都是过眼浮云,就这样平淡度过此生便也算我之幸。”
他的手刚触上门沿,便听见身后的韩直开了口。
“先生如此之神通,可曾为自己算过一卦?”
时松心口猝然一缩,心中不安感越来越强烈,他转身看着笑意更甚的韩直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韩直叹声摇头,铁钩将桌上的空杯子撞到地上,十分惋惜道:“送先生上第二条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