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不是柏秋行今天要搞特殊,主要是魏忱说“你既以客卿之遇待小时,那这些话让他听了去也无妨”。
柏秋行和魏忱两人就坐于书房安置的罗汉塌上,时松还是那一身长袍立在旁侧。
魏忱道:“胡乾你可接触过?前两日刚将高阳留下烂摊子处理完。”
“有印象,前年的探花郎,新任水部司主事,赵书毅举荐的。”柏秋行思索片刻,“寒门出身,既无身家背景也无依附势力。在翰林院待过一年,品行端正,待政认真。上任后也并未宴请朝中官员大肆庆贺,我瞧着,倒是个可用之人。”
一旁的时松听了这话,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他还没见过柏秋行这么夸过别人。
魏忱点头应道:“不过我听说,原本这个位置,张齐敬准备向圣上举荐孟凡尧的,却不料被赵书毅抢了先。”他眉间轻皱,“胡乾在他手下办事,怕是难行。”
“魏公子是怕姓张的给他使绊子?”时松接过话头,摆手道:“不用担心,那位置就该是胡乾的。就算真的哪天被张齐敬拉下马,那也轮不到孟凡尧。”
柏秋行开口道:“这么笃定,看出什么了?”
时松道:“一个文弱书生罢了,有德无才,这位置捧着让他坐,他都坐不稳。”他长叹一口气,“只是孟庆钟怕是要被这个阿斗气死喽”
柏秋行:“阿斗?”
“别称,我给他起的别称。”
孟庆钟靠着人际地位给他求了个官位,他却拱手让了人,可不就是阿斗吗?差点没被他这宝贝儿子气死过去了。
魏忱笑道:“没想到小时,还能看见人的气运。”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渐浅,犹豫片刻,最终问道:“那能改运吗?”
“改运?这个我暂时还做不到。”时松颇为不解,至少魏忱在时松从书中见到的那部分里,气运是相当不错的,怎么还会想要改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