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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守卫都是见过世面的,京城的富贵人家里,柏姓,只此一家。

甚至还没等到柏秋行将通行令拿出来给他们看,城门就又一次开启。时松坐在马车里,透过木窗瞧见这景象,不禁感叹,有钱有权就是好啊……

两人没有回柏府,还是那一身落水的样子,不过这天热,反而觉得有些凉快,虽然时松还是觉得浑身发热。

本来时松是准备跟着后面一群人出城的,或许因为他有伤在身,上车的时候,柏秋行很好心地把他叫上了。

时松就想着,那又和车夫在外面挤挤也行。不过他又想着柏秋行身上还有刀口子,最后自告奋勇地进去,用自己当年高中学的一些急救知识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。

处理完之后,柏秋行也没撵他,算是默许他同乘了。

出了城有一段距离,才找到了孟庆钟的宅子。这四方宅算不上大,未点灯立于夜色之中。

这么多粮食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一天之内运走是不可能,所以东西肯定还在这里。

不点灯,要么是不想引人注意,要么是真的没人。

柏秋行站在宅门前,轻挥手,身后的人得了令便破门而入。时松见状像是被同化了一样也跟着那些人跑进去。不过还没跑两步,就被柏秋行揪回来了。

“怎么,刚刚没被打够?”柏秋行没看他,目光落在方才被拿进门的火把上,“他们是御史台的人,这是他们的职责。你是我私府的人,不必跟他们一样卖命。”

时松拉耸着摸了摸鼻子,应道:“……哦。是,大人。”

里里外外搜寻了两圈,才出来个高高瘦瘦的人,崔言拘礼道:“大人,里面没有人。”

柏秋行这才顺了火把抬步进屋。前院极小,几步便能穿进前堂。前堂没有布置,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堆满了麻布口袋。

柏秋行将火把递给身侧的时松,顺手抄了侧后崔言腰间的短刀。他干净利落地刺进一个麻布口袋,登时漏出了白花花的东西来,是米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