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就想问你,朕拨的两千五百石粮食,为何还没到明乐县就只剩一千三百石了?为什么会有以次充好的霉米?!”萧予寄指着褚卫全的鼻子,满腔怒意,“若不是柏爱卿检举,你猜朕要几时才能知晓?又有多少百姓遭罪?骂朕昏庸无能?!”
明乐县前几日突遭大震,房屋高瓦坍了大半,死伤无数,幸存百姓吃住也成问题。当地县令就在断壁残垣之中,露夜挑灯写下当地灾情,一层一层加急上报,最后送到了朝堂内。
萧予寄知晓后特批粮食两千五百石,由户部着手调派运送。褚卫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,脸色苍白道:“皇上,老臣冤枉!那两千五百石粮食,是老臣亲点的,也是老臣亲自守着出仓的,绝不可能出错!”
柏秋行此时开口道:“皇上,臣以为,褚大人未必有罪。臣倒是查到些眉目,只是现在尚无定论还无法告知皇上。皇上不若给褚大人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,臣也请命与褚大人同查此事。”
萧予寄似是消了些气,他也清楚此事几乎不可能是褚卫全干的,此人为官二十余载,一心为公为民从未出过差错。
但他气不过,一千多石粮食在天子脚下被有心人吞了去,自己还没发现,他找不到撒气口。
萧予寄对着褚卫全,到底没说什么好话:“你若是找不出去处,朕要了你的脑袋,给明乐百姓一个交代!”
出了御书房后,褚卫全忙叫住了快他几步的柏秋行。
“柏大人留步。”他抹掉额角的冷汗,“多谢柏大人方才为褚某说话,也多谢柏大人将此时私呈上去。”
他确实要感谢柏秋行。这么大件事出了纰漏,自己还一点不曾察觉。
若是柏秋行直接递折子上去,今日这一通免不了要明堂殿上演了。
本是无罪的,可在场的尽是朝中官员,只要立场不等的都来参一嘴,现下他是有机会调查此时还是无机会直接下狱,倒是说不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