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高阳乃朝中官员,大理寺也不敢过度动刑,都是好问好说着的。结果昨日身死狱中,仵作说是窒息而亡,作案凶器是他自己的束带。”
柏秋行偏头看向窗外几不可见的月色,莞尔道:“这十几天吐出些什么东西了吗?”
马总管道:“他咬死了说是他派的人,还承认了朝廷所拨修建河堤的钱款是自己有所贪,这才导致河堤的修建从上等铸料变成了低劣顽料,造成了这通悲剧。”
“查过他账簿了?”
“都在他自己名下的地下钱庄藏着的,数目也对得上。”
柏秋行又问道:“高宅里搜出些什么东西没?”
马总管摇头。
其实不用问,他自己也知道。当日大理寺带人去拿高阳的时候,早就将高宅里里外外搜了个遍。
但他就是不甘心,不甘心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。
可是怀疑就是怀疑,没有证据便也不能随意定罪。
他闭眼叹了口气,这次只能先放过张齐敬了。
柏秋行又拿起书,将目光放到刚刚被打断的地方,缓声道:“下个月四公主及笄礼,皇上宴请群臣,也借此机会祝祷国运昌盛,你去准备些贺礼。”
“是。”
日落山头,热风卷过长街,来往行人手上都多了把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