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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秋行道:“无关信与不信。你只有这一个机会,就看你要怎么选择了。”

两炷香后。

“高阳?”柏秋行皱眉看着画押薄纸上的黑字,随即递给赵江池,“交给孙少卿,派些人马去高府拿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柏秋行沉思,高阳,工部下设水部司主事,一个六品官员,怎么敢对自己动手?

他起身正欲离开,却被架上之人叫住了:“大人什么时候兑现自己的承诺?”

柏秋行侧眼对上他贪婪的视线:“等你被处决后。”

那人疯了般扯着缚身的铁链,气道:“你!你明明说要放我一命的!”

“我明明说的是我能有办法让你花银子,可没说能让你活着花。”柏秋行转过身只留给那人一个背影,“等你到了地府之后,我再派人以我命百倍的钱财烧给你。”

“我诅咒你!狗东西你不得好死!你他娘的你不得好死!我诅咒你你断子绝孙!”

柏秋行没管身后渐远的声音,出了大理寺门上了马车,对马总管道:“再派人手盯着张齐敬。老规矩,找死士。”

即使这事儿和张齐敬没有关系,这个人也必须严查,因为当年的双亲血案,与他是脱不了干系的。

柏秋行没有回府,调转马车去了太师府。

“老师。”柏秋行恭恭敬敬地朝座上之人行了一礼。

范怀戚点头示意他落座,深沉的皱斑和鬓边的华发暴露了他将近古稀的年岁。

他轻吹着茶盏:“河堤之案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