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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秋行脸上仍是没有太多情绪,颔首道:“遇归,里面情况如何?”

魏忱转而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语气平缓道:“听了你的,一个都没让跑,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
时松见了魏忱这副模样,心里忍不住感叹,当真是个温润公子。

柏秋行沉吟道:“多半与河堤坍塌案脱不了干系,交给大理寺吧,看看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。”

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?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找几只羊羔罢了。不过时松没将这话说出来,他怕再开口一不小心又惹到柏秋行的敏感神经,届时自己这条小命能否保住还未可知。

魏忱点头:“行,那我就吩咐下去将人押过去了。”

“有劳遇归了。”

魏忱依旧一副淡淡的笑颜:“你我之间,不必言谢。”

将这些破事处理完回到府里时,已经午夜过半了。

今晚非是晴夜,月亮正挂西枝,露出半个头来。墨云渐叠,片刻后将西枝月全然遮住,这分明是快要下雨了。

时松给柏秋行拘了礼便退下往后院方向去,没走两步就被柏秋行叫住了。

“你住的地方,不应该在哪边吗?”柏秋行指了一个与他所行之路截然相反的方向。

时松撒起谎来也不脸红:“啊!那个大人,小的想起今日后院的池塘还未清扫,想着扫完了再回去睡。”

柏秋行看了眼密云,随即悠悠道:“等会儿怕就要成落汤鸡了。”

时松摆手连忙道:“没事儿的大人,小的很快就打扫完了,淋不着的。”他生怕慢一拍柏秋行就把他揪住往那个臭烘烘的屋子里塞去,话一落便没影儿了。

时松回到自己睡了大半个月的窝,怀里还抱着一只小黑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