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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松看着他,眼里浮现出欣慰的慕意。就当他以为柏秋行快被他演技所折服的时候,理所当然的,柏秋行没同意。

……

时松拖着半残身躯慢悠慢悠地转回自己所在的下人房,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的鼾声,进门后又是独特的汗臭脚臭各种臭扑面而来。

此时若是有面镜子在手,时松便能看见自己的脸扭曲成啥样了。

姓柏的还真是无情啊,他心里默想着。

时松爬上自己最里处靠墙的床,被子扯到头顶将那些臭味隔绝在外。

呼吸间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,是这床被子传来的味道。

他原以为,生在这种条件下,富贵儿能不被染污就已经很不错了,没想到还是个讲究人。

不过这个讲究并没有什么用,就算闻不到外面的臭味也被这鼾声震聋了。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捂在被子里。

一个时辰,最多一个时辰,这是他能忍耐的最大限度。

受不了了!

时松兀地掀被起床,抱着被子怒气冲冲地出了门。

他扯着被子拐到了后院。

后院没有屋子,而是园林一般的片土。穿过假山,小片斑竹竹林,还有三两的石榴树和梧桐。小道两旁的白玉兰正值花季,缀白与这月色尤为相衬。池塘满是荷叶相连,一座石桥接起两岸,轻舟浮于水面,随着风起水波微漾。